仁信合作社《黑色童話─枕頭人》

20081108@皇冠藝文中心 with 小魚、卡蘿、阿編、呂仁 / 閃光、sfone
※感謝呂仁提供訊息並邀請，感謝卡蘿姐姐協助購票

不久前，呂仁msn丟了我這部戲劇的相關消息，前幾次欣賞小劇場的美好經驗及故事的題材讓我頗感興趣，也就幫忙邀約了一行朋友一同前往觀賞，原本預定要跟我們一同前往的小八，卻因為無意間買了不同場次而未果 （嘆）。

這個劇本的原作是愛爾蘭作家Martin McDonagh，是一個充滿了純真，卻也充滿了暴力的故事，戲劇的一開場，讓我想到前不久才看過的《ルパンの消息》，警官的訊問、挑釁還有嫌犯的態度，有種很類似的感覺，但其實是很不一樣的。

貫串這部戲劇的角色主要有四個，Katurian是個專寫虐殺或謀害兒童的小說家，而他的哥哥Michal是個智能有點問題的成人，Tupolski是審問他們的警探，而Ariel則是協助的另一位警官，這個城市出現了多起虐童案，而犯案的手法與Katurian的小說如出一轍，因此他們抓來Katurian與Michal，這個故事就這樣展開了。

在觀賞這個故事的時候，因為編導手法的關係，時而好笑，時而憤怒，時而又感到悲傷，但卻會感受到一種隱隱的不快，大概是因為「虐童」這個主題總是會讓人覺得很生氣，而故事的片段總讓我想起乙一的故事手法，冷靜異常的切斷腳趾，或是無視對方痛苦的活埋，不知怎麼的就是會讓人很不爽。

而這若只是小說家寫的故事那也就罷了，卻真正的發生了殺童的事件，曾有過童年創傷陰影的Ariel對於這類的罪犯更是深惡痛絕，因此施加的拷問手段也就更加的殘暴，但比起他這麼直接明瞭的情緒變化，我更討厭的是看似城府極深的Tupolski，軟硬皆施的手法，看似親切卻更狠毒。

戲裡穿插的幾個童話都殘忍的叫人不忍卒睹，不是切手切腳就是活埋，但我其實還滿喜歡核心那個「枕頭人」的故事，雖然很哀傷，卻在結尾帶來一點點微微的光芒，讓人相信著每個孩子死之前，其實都有著善良的枕頭人陪伴，而不是孤獨悽慘的死去，Katurian過世前為Michal所下的那一個註解，也讓我感傷的掉了幾滴眼淚，也許他的哥哥在七歲被虐待前的那一天，枕頭人也曾經想來為他解除掉一切的痛苦，只是他更想聽弟弟所創作的故事，於是寧願承受這一切的悲慘。

我其實還滿不喜歡為了實驗培養天才作家而虐待另一個孩子的父母，但我更疑惑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為何能輕易謀害自己的父母而未曾受到抵抗，或許太過深究細節這個故事就會編不下去，但藉由這個故事我也忍不住想著，為什麼作家會想要寫那些殘虐無道的故事？或許小說家的義務正如Katurian所說，就是說故事，那他們如何去選擇要說怎麼樣的故事呢？而那些動輒在故事裡製造出成千成百屍體的推理小說家，又是基於怎樣的理由在創作？想像力的奔馳，與內容的光明或黑暗其實是沒有直接關係的吧。

這個故事裡誰才善良？誰才邪惡？其實怎麼也做不得準，凡事有因才有果，沒有Katurian的父母培育，或許他就不會寫出那些殘酷的小說，若Michal沒有謀害過其他的小孩，那Katurian也不會因為要拯救自己唯一的哥哥而害死自己的父母，Tupolski善良嗎？他為了自己的績效不惜槍決其實無辜的Katurian，Ariel又如何呢？對多數罪犯施以不當暴力的他卻也不見得沒有心地良善的地方，童話如此純真也如此殘酷，我們的心中或許都曾渴望著與枕頭人相遇，渴望不用面對這殘酷而現實的世界。

偏離主題一籮筐
一、Katurian的全名為Katurian Katurian Katurian，真佩服這父母如此幽默的跳針取名法。
二、Tupolski的故事名稱「在失意的OOXX!!@@##$$….」太過糟糕，連我都忍不住皺眉，而且未免也太長。
三、戲裡的父母一直都是同一對呢，換裝真是超辛苦。
四、我不喜歡「小耶穌」的故事，因為我不喜歡基督所謂的神蹟。
五、仿造＜綠色小豬＞案情的塗滿綠漆小女孩超犧牲。
六、四百多則故事的那疊紙感覺很像小朋友的塗鴉。

延伸閱讀
仁信合作社官方部落格
The Pillowman / Wikipedia
Martin McDonagh / Wikipedia
仁信合作社之《黑色童話－枕頭人》 by 卡蘿
馬丁．麥多納舞台劇《枕頭人》 by 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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