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S,我的父親說…》時,我其實不太確定自己是在看一本漫畫,或是一本小說。看小說時,我常常忘記要看插圖,看漫畫時,我又往往會漏看字。但這本《S,我的父親說…》,是一本圖文都不應該漏掉的書。
故事的主角是S,敘述者是他的兒子,從S年輕的時候,一直到過世,透過兒子的敘述,讓人窺見一二。情節不是順序性的,偶爾還會出現重複的段落,或是錯序的狀態。但這一切都不影響閱讀,反而呈現出回憶那種獨特的懷舊感。
人在想起過去的時候,從來也不是順序性的,總是這邊想起一點,那邊想起一樁。串在一起的時候,搞不好還會弄亂記憶,甚至是腦補。書裡很多事情是S告訴他的兒子的,但到後來卻也發現似乎與事實有所出入。一件事有多少人參與,就會有多少事實的版本,因為每個人的感覺與記憶都會有所不同。混雜著情緒的思考,也會影響主觀的印象。
然而,讀起這本《S,我的父親說…》,並不會因為這些錯落的記憶而感到困惑,反倒會因為記憶的層層疊疊,去觸碰到作者深埋的情緒。那是一種相當內斂的思念與悲傷,不是大吼大叫說我好想念你,或是用極激烈的色彩去表現情感。書中的每一幅圖像,都相當樸實,卻帶著一股動人的韻味,讀起來非常特別,我很喜歡。一幅圖不見得必須很華麗,才能夠牽動人的情緒,最後的留白很棒,一切盡在不言中,卻又什麼都透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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